lllenkaaa

吻你九万里外


兴趣使然七彩玛丽苏文手

(遇见逆水寒)黑猫王子

方应看变成猫了,需要爱人的一个吻才能变回来。







方应看没想到,他一个铁骨铮铮,风华绝代的侯爷,居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给变成了一只猫。那女人年岁且高,声音嘶哑,穿着奇怪的袍子,戴着尖顶帽,布满褐斑的鹰钩鼻,一看就行径可疑。


“解开诅咒的方法,就是你爱人的吻。”


她撂下一句话,便从夜色中隐去踪迹。


方应看苦不堪言,怒瞪着她离开的方向,恶狠狠的骂了一句


“喵。”





第二天,侯爷失踪的消息立刻传遍府里上下,彭尖急得快跳脚,直接派人传话四大名捕。无情当时在看卷宗,见小师妹听闻方应看失踪便一溜烟跑出去了,满心不悦,便让剑童带话回去:“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,再等几天。”

彭尖见来的人是姑娘,左右一个捕头的影子都没有,怒斥当今官府办案效率之低。姑娘耐心解释道,师兄最近忙着追捕别的案子,所以让我先来打探情报。彭尖一听便知,大约是姑娘担心侯爷,自己想来看看找的借口,就给她指一个大致方位,刚想说他一路陪同,就不见她人影了。





方应看此时想顺路回候府,可走几步就困的不行。他仔细想想,好像猫一天的睡眠时间是比人要长上那么一些,他也不急,怠惰的很,爬上树打起盹来,直到日上三竿

梦寐中,方应看听见她叫唤自己的声音,落于朦胧与真切之际,叫人分不清楚,喝醉酒大抵也是这种感觉。他不做声,眯着眼睛等梦境醒来。

可时间一长,这声音反而扰他清梦,他从树上朝下看,少女的身影就在他下方几尺,的确是真实的。方应看想应一声,但又只能发出喵喵喵的声音,弄得他胃疼。于是一个纵身跳进她怀里。

她颠簸不稳,一开始手足无措,再看到怀中之物时便立马放下戒心,撸起猫来,一边讲还一边跟它攀谈:“小猫,你可见有个人从这里经过?他昨夜在这里消失了,你在这儿待多久了?”

方应看一惊,她如此熟练的同动物对话,莫非这也是三清山修为的一种?虽然不能确定,但侯爷决定试一试。

“喵喵喵。”

我是方应看。


“喵喵喵喵。”

昨日被歹人陷害变成这副模样。



“喵喵。”

快带我回府。




少女眼前一亮:“原来如此。”


方应看感觉自己的尾巴翘了起来,爪前挠了挠她的手心。


难道真的听懂了?方应看自己都有点不相信,在她身旁待了这么久,这令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,竟然还有自己所不了解的特长。

当然,直到她的下一句话把他所有念想全部打了个稀巴烂之前,他都是这么期待的。


“你是不是要带我找方应看?”


方应看:………………



他对她的本事是有些高估了。然后那一个下午,他一边跟着她在林子里转悠,一边想方设法的证明自己就是方应看,然而她丝毫没有领悟到这点。心有灵犀都是假的,侯爷不说,但侯爷心里苦。不过转念一想,若换作她变成猫,恐怕自己一时半会儿也不敢相信,所以他还是大发慈悲原谅这个笨女人了。


天色低沉了下来,远处有些明火在闪烁,一群人架着火把踏着脚步声往他们的方向走来。黑猫立刻只身挡在她身前,耸起脊背,喉咙发出呜咽的吼声。以他现在单薄之力,根本无法战胜任何人,所以这一举动,只是保护她的本能罢了。


来人是彭尖,这才令二人放下戒心。他说自己见姑娘许久不回府,便前来寻找。


“……你们找到方应看了吗?”

彭尖沉默一会儿,回答道:“没有。”


黑猫抬头,看到她眼角竟有眼泪滑落,不知为何,自己心里竟然痛的不行。他发出声音,却依旧除了喵喵之外什么也没有。


彭尖也不知作何安慰,他在侯爷身旁服侍多年,方应看虽不曾厚待他,却也待他不薄,彭尖此时的担忧并不比任何人少。

“姑娘先回府吧,明日天一亮,咱们再来寻找。”




于是一群人加一只猫灰溜溜的回到侯府。她还给他起个名字叫铜铃,原因是眼睛大。方应看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缩在他人怀里的温度,像是母亲襁褓中的婴儿。虽只有一瞬,但幸福两字却是真实存在于他脑袋里。何况,这个温度来自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弱点,唯一爱的人,想到这点,他竟恨不得时间再慢一点。


那天晚上,侯爷跟她在一张床上共眠。可能是忘了猫是夜行动物,她就如此毫无防备的睡着了,方应看就那么盯着她睡着的脸看,时而挠挠,时而舔舔。若是他尚以男人之躯做这事,把她弄醒之后定是一场翻云覆雨。但是此刻——真是恨铁不成钢。


这时候,他想到那个始作俑者的话,要她的一个吻才能解开这妖术。于是他凑上去,用鼻子碰碰她嘴巴试探一下,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吻上。


当然是什么变化也没有。


她千真万确是自己爱的人,这一点方应看可以用他的命根肯定。难道这个条件的前提是两情相悦?还是那女人从一开始就戏耍他于股掌之间?

若是那样,当她手上有了威胁,且对方还是个富可敌国的大人物,大可提出更多苛刻的条件,而不是只单单一个吻。其中的用意方应看并不懂,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,唯有解咒这一点,十有八九都属实,何况他二人间也无过节。证据就是,若是报复他,她不可能白白放他走,更不可能让他落的如此轻松。

他翻来覆去想不通,时间就这么一直流逝着,直到晨光微熹。


第二天黎明到来时,方应看得出了结论:因为她爱的人不是自己。理解到这一点之后,他心情变得格外刺痛起来。还眼睁睁看着府里一批人马早早出门寻找自己踪迹,而真身此时此刻就在这府中,却没人敢相信。


她平时都要睡到午时,今天却罕见醒的极早,眼下两圈黑,看来没有睡的很好。


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招呼铜铃,一边把晒好后又煮软的鱼肉端给它吃。——方应看当然不会甘心别人把他当家养动物看,一爪就将放在地上的瓷碗推的远远的。


“铜铃,你不喜欢吃鱼吗?”


方应看不答。


“那我给你取别的东西?你喜欢吃什么?”


方应看挠了挠下巴。

“铜铃,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?我让别人给你喂饭,但是不能不吃东西呀。'”


少女沮丧的低下头,变成猫后的方应看——或者说铜铃,用两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,见人沮丧又落寞的表情,还有因为夜里没有休整好格外苍白的面色,心疼的不行,便讨巧的用脑袋蹭蹭她的脚踝。


这一套很有效,她立刻眉开眼笑地将方应看抱起来,搁置在自己膝盖上。


“我喂你吃吧?吃完之后我们一起去找方应看。”


这回他默许了。



黑猫叼走少女手中柔软的鱼肉,舌头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她的掌心,痒的很。这肉可真是他这辈子吃过最没滋味的一顿了,不过有她亲手喂的,倒是多了几分别样的甘甜。正当方应看觉得,偶尔当只猫在她怀里撒撒娇也不错的时候,她突然开口了。


“铜铃,你让我想到了方应看。……不知道为什么,我觉得你们很像。”


黑猫耳朵抖动两下,警惕了起来。


“一样的任性。”


这话倒是让方应看想到那个不成功咒语了,只是一想到她喜欢的是别的男人,他就觉得浑身不爽。

“但是啊……等到他不在的时候,我才会突然意识到,和他待在一起,我每天都睡得很好,很有安全感。”

最后一句话她显得有些犹豫,仿佛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半晌,那后续才终于从她嘴里吐出来,每一个字都让方应看觉得难耐至极。

“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?”


她将柔软的小猫前爪举起,春水般的眼眸碧波荡漾,讲话的时候表情如何温柔,比世间一切都更令方侯爷动心动情。就在这时,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,无论她喜欢的是谁,但是能为自己解开这咒语的只有她,除了她,这辈子再不做二想,也不愿意做二想。


若是这辈子,这咒语都解不开,他便就保持着模样同她朝夕与共。毕竟连她都解不开了,这世间还有谁能解开呢?


这么想着,方应看再度吻了她的嘴唇。






咒语解开了。





fin.




后续:变回来的侯爷很快就把那张他昨晚没怎么好好躺过的床用了起来,至于怎么用的,大家心里都清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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